阮翎希眯了眯眼,“不试探一二,怎会知道顾可也对翎羽的心思,是深是浅呢?”

锦华问,“那殿下觉着,顾小将军如何?”

阮翎希笑了笑,她看了眼锦华,意味深长地道,“若本宫不满意,本宫便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先杀了顾家小子,再想办法了。”

“不过,好歹顾家小子还是对那混账有心的,如此,倒能顺水推舟放他去,倒也不错。”

阮翎希红唇弯了弯,眼底尽是算计,她扶了扶头上的金簪,继续向前走,口中喃喃,语气嘲讽,

“皇室中人啊,皆无情,没想到,如今,倒是出了个痴情种!可笑!”

偏殿内,顾可也赤着脚,抱起剑盒,放在了床榻上,然后他曲着腿盘坐在床榻上,伸出手,左、右、上、下,试着敲了敲木盒,他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没有暗格或者机关。

方才,他就觉得奇怪,阮翎希说话时的目光总会有意无意打量他,然后落在他手中的剑上。

其实,他刚才还差点以为阮翎希真的担心他的生死了呢!

只是,还是让他发现不对劲了,他一开始的直觉是准的,阮翎希希望他放下剑,比起担心他自刎,她更担心这把剑。

他将目光从剑盒外面移到里面的长剑身上,他伸手,将已入鞘放入盒中的长剑重新拿起,端在手中细看。

剑盒没毛病,那问题,还是在剑身上。

换作上辈子的他可能会信阮翎希所言,可这辈子的顾可也深知,阮翎希不是泛泛之辈,怎会因为误以为他自杀便告诉他关于阮翎羽的往事?

阮翎希刚才所言,他信,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