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吵死了!

是哪路牛鬼蛇神,连死都不让他安生!?

此时,萦绕在他鼻尖的气味不是凌厉的冰雪味,或是深埋在地底的土腥味,而是意料之外的浓厚酒味。

酒味儿?

难不成死了就是这种感觉!?

顾可也强撑着不适,眼皮微微动了动,艰难睁开眼,眯着眼睛缓了缓,才终于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他太熟悉了,这是他在边塞南城生活了二十二年的房间。

——书桌上是搓揉成团的宣纸,那是他逃避练字时,闲了无事捏的;还有杂乱无章、散落一地的宣纸上硕大的狗爬式字体,那是他亲手写下的。

还有他自小宝贝的诸多兵器,死活不愿放在兵器库。缠着他爹给他打造了一个靠墙兵器架,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在夜间,借着窗外微弱光线,各种武器显得肃穆瘆人。

顾可也死死盯着这一切。

忽然,他听见房间外,传来微弱的、阵阵划拳声。接着是他那暴脾气娘扯着嗓子喊道:“喝!快喝,磨蹭啥呢?老顾,行不行啊?”

他爹不满,醉酒回怼道:“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随后就是一阵大笑、碰杯饮酒之声。

“……”

哦,原来是他爹娘在院里设宴喝酒啊!

顾可也惊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