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迟胜对他这种人,也没什么什么好印象。

迟胜用手探了探顾时的额头。

烧的不轻。

这辆车之前经常接送那个假顾时,所以凌射特意吩咐人,在车里备了靠枕和鹿皮毛毯。

迟胜怕这人病入膏肓,死在车里,所以将毛毯丢在了,他那身湿透了的衣服上。

顾时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勉强支撑起眼皮,看了迟胜一眼,却因头疼的厉害,又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顾时听到有人在叫他,他想回应,可就是睁不开眼睛。

见顾时叫不醒,迟胜只好让车夫把人扛回了侯府。

原本迟胜只想找个客栈,把人扔过去。

但这人,顶着顾时这张脸,他还是不忍心,将病的这么重的人,随便扔到外面去。

反正这府邸,凌射也不可能再回来,让他待到退烧,也算仁至义尽。

被人扛进侯府的顾时,难受极了。

他的胃部压在那人肩头,就好像肠胃被挤做了一团,随着走路的颠簸,仿佛有人一拳接一拳,砸的他肠胃翻江倒海。

躺在床上后,顾时也不得安生。

一会儿,有人帮他翻来覆去的换衣服,一会儿又有人,粗鲁的给他喂药。

好不容易帮顾时弄好了一切,迟胜悔恨的叹了口气。

你说,当时他要一身干净衣服的时候,自己怎么脑袋一抽,就非要找茬呢?

如果当时让他换了衣服,兴许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这人把脸擦干净了,跟顾时简直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