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士兵,见此情景,再不敢上前,吓的连连后退。

只有顾时知道,凌射这一剑已拼尽了全力。

顾时被凌射的后背,护的严严实实,后脑紧紧的贴在岩壁上。

他感受到,凌射握剑的手臂,在轻轻颤抖,指间还有一抹刺眼的红色滴落。

顾时知道,是昨晚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又裂开了。

这就意味着,凌射在这场交锋中,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想活命,就不能跟他们硬碰硬。

顾时抓着凌射的手,晃了晃,是安抚,也是在给自己力量。

他从凌射身后走出来,握着凌射的手却没有松开。

他怕一旦松开,凌射会控制不住,跟他们以命相搏。

顾时停在安远距离,对李砚点了一下头,语气客气有礼:“将军可是御林军副将李砚?”

李砚惊奇,没想到,这个跟他只有一面之缘的,永定侯府主君,竟然还记得自己。

都说永定侯大婚后,被这位主君拿捏的服服帖帖的,想必此人有些手段,若从他这里下手,说不定,永定侯能不战而降。

李砚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对京都人人都瞧不起的男妻,恭敬答道:“正是在下。”

“你既与我家侯爷同朝为官,应当知道,如今边关告急,军不可一日无主,将不可一日无帅。”

“你不出手相助,反倒在此地设伏,是何用意?难道想助纣为虐,通敌叛国?”

通敌叛国?好大一顶黑锅,李砚可不敢接:“永定侯丢了滨城,带他返京领罪,乃是陛下授意,顾主君切不可妄加揣测。”

顾时后退一步,警惕起来:“返京受罚?昨日城破,边关战报送没送出去还不一定,今日京都就派下人来抓人,难道陛下能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