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射目光灼灼的,盯着顾时脖子上,那道浅浅的血痕,声音还带着少年人的顽味,却让顾时不自觉的,绷紧了后背。

“我……我要那天给你那条金线。”怕凌射不信,顾时又补充道:“那金线,对于送我的那人来说,很重要,所以我必须拿回来,还望你……割爱。”

凌射没有出声,背对着他的顾时,不知道他听了这话,会作何反应。

只是在安静了一瞬后,感受到禁锢他的那双手,忽然,松了。

这是……赌赢了?

顾时没来得及转身,后背轻微一痛,似乎被什么东西砸到了背上。

“拿了东西就滚,以后再出现在我面前,可就没今天这么走运了。”

其实凌射也没想到,明明是他那么讨厌的人,怎么动真格的时候,就下不去手了呢?

他杀过那么多人,有重金悬赏的,有看不顺眼的,还有自己找死的。

他都没有手软过,偏偏这次,他就是不想下手,或许是这少年给他造成的麻烦,给没还。

一想到让他这么痛快的死了,凌射就莫名心悸。

以至于,顾时提出这个连鬼都不信的理由时,他选择了相信。

顾时转身时,凌射的残影已经没入了巷尾,就连地上的包袱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蹲身捡起,刚刚凌射砸他的东西,是那日顾时给他的金线,还有那几块化的不成型的饴糖。

那日送出去的东西,又以这样的方式,原封不动的回到了顾时的手上。

看似两人的关系又都回到了原点,实则已经降到了冰点。

陌生时,想要拉近关系容易,成仇后,想破冰,简直难于上青天。

刚刚那个角度,王伯没看见那小疯子,跟顾时动了刀子。

只等他们说了一会儿话,那人放了他家少爷,他才敢冲上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