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口中得知,慕容昊最近似被政事缠上脱不开身。这难得的平静让陆染欣喜,却又让没由来的生出些不安。
直到一日,他发现为难过他的冯校尉凭空消失了踪迹,门前的守卫竟已被悄然换了一拨他的不安终于越来越深,偷偷地将藏起来的破碎瓦片磨得更加锋利,放入了袖里……
那日,冬至,天气骤冷,陆染十七岁的生辰悄然而至。
一睁开眼,他便看着二十四岁的萧云歌正坐在案桌旁笨手笨脚地折腾着什么。
悄悄凑近一看,没想到案几已摆上了几只用枯黄树叶拼凑起来的不怎么好看的蚱蜢。
察觉陆染到了自己身后,萧云歌勾了勾唇角,仔细挑选了一只虎头虎脑的放在他手中。
“一岁一礼,一寸欢喜。以前染儿挺喜欢这些,但如今都快和三叔一样高了,本不该再给你这些哄小孩的玩意儿……”
已是冬至,院内快拾不到叶子了。枯叶易碎,所以这些蚱蜢身上破破烂烂。
今日是自己的生辰,但萧云歌却找不到什么东西送他。看着眼前刻意明媚的笑容,和着手中那枯黄的破破烂烂的蚱蜢,陆染连忙将嘴角拉开了极大的弧度。
二人相对一笑,仿若屋中皆是春意。
直到院中的飞鸟被惊得四起。陆染才记起今日又到了谢兰来给萧云歌喂药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