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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尸洗骨 江山如墨 987 字 2024-01-03

随着那串物什被小心取出,鲜血和一些红白污物也跟着带了出来。愤恨,恼怒,狂怒,如萧云歌身上的伤痕一般在他的心中纵横交错。陆染握紧了手中瓦片,面色充血地垂下头去。

从他手中蜿蜒出的道道血痕让谢兰慌了神:“小侯爷,您这又是何必!”她赶紧上前为他止血,就算那医者是自己人,她也小心地对陆染改了称呼。

“您以后便知,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他萧云歌所受的,比那些从大邺来到启朝的少年好得太多!那些少年的命比不上他的。而他的命也比不上您和主人的。天子牧民。他这柔弱性子本就该为主人铺路……”

——“原来在你们眼里,天子是人,民便是畜……可人和人真的有那么不同?难道你不是人吗?萧定乾他也不是人吗?”

谢兰愣了愣,第一次不知该如何回答眼前这个她从前不怎么看得上的少年。

她的主子此次特地着人敲打了她,他的这个儿子是个发起浑来连天都会捅个窟窿的人。她有些心虚地看了看萧云歌的方向,渐渐升出一股不安。

等到第二日,窗外又下起了绵绵细雨。破烂的案几上多了盏完整的水壶,水壶里盛满了清水,旁边甚至有了碗可以下咽的米粥。

过了正午,看着萧云歌朝自己慢慢睁开双眼,陆染赶紧佯装起笑颜,将他扶靠在墙上,在腰后垫了被子,喂了水,又端了粥过来。

二人什么也没说。只一人喂粥,一人吞咽。

屋里很静,屋外秋雨绵绵,陆染终于安心下来,然而他却没发现在自己转身时候,萧云歌眼神里的闪烁和若有所思

这段时日,只谢兰每隔三日来给萧云歌喂那道让他身体无力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