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鹤鸣,仿若啼血。
北面启朝的士兵前来迎接萧萍萍一行入楼,被宴请的宾客带来的仆役则被集中在一楼等候。
今日的鹤鸣楼守备森严,其他闲杂人等都被赶到了百里之外。
陆染有些担心地瞥了瞥萧云歌的方向,看他朝自己点了点头,不得不强迫自己放下心来随萧萍萍一步步登上楼去。
鹤鸣楼一共七层,大宴设在六楼。
入了宴席,萧萍萍和陆染被安排在南面居中的位置。
陆染看了看左右,只见南面的座位之中有不少熟人面孔,多是跟在萧定乾身边有名有姓的官员。
而北面坐的人看打扮,有带兵打仗的,也有豪商巨贾……特别是北面的首位之上那个戴了青铜面具之人,无端给人强烈的压迫之感。
没过多久,一根根儿臂粗的烛火被一、一点燃。两排貌美的女子提着刻着“南宫”二字的琉璃盏摇曳而至,恭谨地站在主位分作两排。南宫明和萧定乾携手走了进来。
南宫明坐了上位,而萧定乾坐在了南面的第一个位置之上。
宴席开始,无数美酒美食如流水一般被抬了上来。不仅仅是第六层,所有楼层都灯火通明。乐工们也在楼下第五层中奏起丝竹。
几轮酒水之中,北面那个带着青铜面具之人敲了敲箸,便有商贾模样的人单手提着酒盏朝萧定乾的方向站了起来:“大皇子,如今两国之间虽然停了战,但我们南宫家的火器可是实实在在地损失了。大皇子一番运作,难道就想让我们白白没了江上楼船的收入?不如开门见山地说说准备用什么来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