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策已经被他提到了内侍的位置,绫罗不好伺候他沐浴,打水这些活便落到了令策头上。
白止回到寝殿时,令策已经遣退了其余的奴才,正朝木桶里放花瓣,见到他,微微行礼,“娘娘。”
白止嗯了声,疑惑问:“你怎么还没出去?”
他沐浴向来不用人伺候,不习惯。
令策低着头,“娘娘一个人,奴才不放心。”
白止笑着说:“绫罗不方便伺候沐浴,以前也是本宫一人。”他走过去试了试水温,伸手开始解衣裳,朝他说,“无碍,你去外面守着吧,若是水凉了,本宫再唤你便是。”
令策只能低头应下,如同侍卫般守在门口。
水温正好,不烫也不凉,白止泡在里面,铺满的花瓣遮住了水下的大好春光,他仰着头闭目休息,放空思绪,耷拉着眼皮就有些困了。
不知过了多久,额头上传来一阵湿濡,脸上有温热的触感在移动,接着便到了脖颈,似乎在摩挲着什么,险些往下。
白止一惊,睁开了眼,就看见了厉沧澜,他有些吃惊,“皇上,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会晚点么?”
厉沧澜很诚实说,“想你了。”
还是一样直白,可没瞧见他在洗澡么?
白止娇嗔般瞪他一眼,“我做了些糕点,你可以先去正殿尝尝。”
厉沧澜假装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用手试了试水温,发现不凉,才说:“没事,我等你。”
花瓣下的酮体实在是令他遐想。
厉沧澜轻咳一声,收回视线,已经伸手覆在了他额头,轻轻按摩,问:“可是累了?”
“没有,只是我一般太舒服就想睡觉。”
厉沧澜手上的力度正好,白止眯了眯眼,喃喃说:“我方才亲手做了点糕点,瞧着卖相好像不太好看,你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