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恰好东升,远处天边一片鱼白。
绫罗回:“辰时初,皇上已经走了有一会时辰了,特意嘱咐奴婢晚些来叫娘娘,午时再来陪您用膳。”
白止的头疼好了许多,听她这话眨了眨漂亮的眼,有些意外。
“起吧,起吧,比平日多睡了会,肚子还饿了。”
绫罗让身后的奴婢们将洗與盆放着,然后叫人出去,亲自侍奉白止起身。
她将热了热的脸帕递给白止,小唇微张,欲言又止。
白止接过抹了把脸,瞧她的样子,软声问:“怎么了,有话想说?”
绫罗放低了声音:“小少爷,昨夜您和皇上可有发生什么?”
白止莫名其妙看她,“为何这样问?”
绫罗将水递给他,等他润了润口,接过放在一边才说:“现在估计凤仪宫上上下下都知晓您昨夜被皇上临幸了呢。”
就和厉沧澜在一个房间呆了一晚,就传得这么离谱了?白止伸手按了按额头跳动的凸起,问:“谁传的?”
“呃…皇上…”
“皇上?”
“对啊。”绫罗扶着他起身,边侍候着穿衣边说,“今早皇上嘱咐奴婢让您多睡会时,就说您昨夜折腾了一夜…”
荷叶边的银白色裙摆用流苏点缀,绫罗蹲下掖了掖裙摆,担忧问,“小少爷,昨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呀?不…不会真的如皇上所说吧?”
瞧她紧张得都磕巴了,白止扶了扶额,哀叹着说:“昨夜差点没命了。”
“什么?”
“皇上昨夜已经知晓替嫁的事了。”
“啊?小少爷您可别吓奴婢,奴婢可不经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