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罗脚下一软,眼底一黑,险些晕过去。
白止伸手扶了她一把,说:“若不是皇上未曾龙颜大怒,我眼下哪里还能安然无虞。”
绫罗从他话语中了解厉帝的态度,小心翼翼问:“那…按皇上的意思是不降罪了?”
“目前来看应该如此。”
衣裳穿戴完璧,简单点了个妆,白止揉了揉肚子,说:“急也没用,走一步算一步吧,早膳好了没?”
“奴婢这就着人端进来。”
绫罗出去亲自带人去小厨房端牛乳茶、软糕和米粥。
她稳了稳心神,突然又记起一事,遣散了奴婢,小声朝白止说:“昨夜奴婢瞧见令策在房外站了好一会,魂不守舍的,话里话外还让奴婢别去打扰皇上和您。”
本来绫罗昨夜还没想太多,如今从白止这听见厉沧澜昨夜已经知晓替嫁的事了,令策昨夜的举动就十分可疑了。
“他会不会是听见了什么?”
白止不紧不慢舀了口清粥在嘴里,说:“昨夜令策放了炭盆本宫就让他出去了,你是何时瞧见他魂不守舍站在门外的?”
“子时左右,奴婢做完事回房时清楚记得宫里的‘自鸣钟’响起,然后就瞧见令策魂不守舍站在房外。”
宫里的‘自鸣宫’专有敲钟人,一个时辰敲一次,卯时起,子时停。
而那个时辰他正和厉沧澜坦白关于替嫁的事。
白止拧紧着细眉,头疼道:“那令策可能是听到了些什么才会如此。”
“那需要奴婢去提醒他一二吗?”
“不用,等用过早膳,我亲自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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