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药酒要用手擦到发热,效果会更好。”
“你不怕手脏就行。”
“怕疼吗?”霍宴州忽然问。
“什么?”时野有些不解。
“擦药酒,用点力气,效果比较好。”霍宴州说话的时候,手心已经倒上药酒,合掌搓到发热,“你后背肿起来了。”
时野犹豫了一下。
他以前挺耐疼的。
各个方面的忍耐力都很强。
在他很小的时候,还需要踩着板凳炒菜的年纪,油锅溅起热油,把手烫伤了,他也只是眼含泪水,咬牙忍着把菜炒熟。
其实也不是他坚强吧。
哭的话,客厅里打牌的爹妈,会立马冲出来,给他一棍棒。
隐忍是他从小就学会的技能。
那对父母在家的时候,即便痛到会把下嘴唇咬破,他也轻易不敢出声。
否则就是更凶狠的一顿皮肉之痛。
更大一点之后,他被赌鬼父母,送到各大黑心饭店洗碗,摔破的碗划伤手指,流了一地的血,他也没哭。
一开始不哭,是怕被打,强忍泪水。
后来是麻木了。
再痛也不会掉眼泪,已经成了他的一个技能。
“忍一忍,我尽量轻点。”霍宴州迟迟等不到他的回答,直接双手按了上去。
一双大手搓得很热乎,带着药酒的味道,贴在后背上,开始搓起来。
刚开始力道还不怎么明显,时野以为自己能扛住。
直到霍宴州开始使劲。
时野直接惨叫哀嚎出声。
他忘了。
现在不是他原来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