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来有多能忍受疼痛,现在的身体就有多怕痛。

霍宴州还没怎么使力呢,他的后背已经通红一片了,好像被狠狠欺负过一样。

实际上霍宴州只是给他擦了点药酒。

小小出租屋里,不断响起时野的惨叫声。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事。

时野也不是故意要叫的。

他这身体就是怕疼。

还爱哭,水多,泪多。

时野痛到想躲,霍宴州直接按住他的腰,不让他躲,抓紧时间,把他红肿的地方,全擦上药。

确定药酒有很好的渗入进去,霍宴州才松开手。

时野后背热辣辣的一片。

他还趴在枕头上,呜咽着。

扭头看过来的时候,眼睛和鼻尖都是红的。

还满脸的泪痕。

怎么看都像是被人欺负狠了。

还是令人容易想歪的情况。

霍宴州喉结滚了滚,转身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手也顾不上洗,猛滚下去一大杯冰水,压了压快要往上冒的火气。

他喝完,给时野也倒了杯水,温水。

扶着他起来,小口小口喂他喝。

时野喝的时候,还在抽泣,眨巴一下眼睛,还会有泪珠往下掉 。

时野都对自己无语了。

他本人真的没有这么脆弱,也不想哭这么凄惨。

但他就是哭了。

霍宴州用大手给他擦眼泪,那双搬砖的手,掌心粗粝,带着厚厚一层茧子,擦在脸颊上的时候,有点刺刺的感觉,一下就给他擦红了一大片。

时野的眼泪掉的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