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澜霆。”
“嗯?”
“为何造化这般捉弄他们?当初为求宴清平安,容熙是那般谨小慎微,违背自己的情意,不惜伤他伤己。
终究还是逃不过他设想的后果,宴清还是死了。
后来容熙明知自己有沉疴旧疾,却迟不求医久不服药,自绝生机一心求死,又是何苦呢?”
卫澜霆缓缓站起身,“朕自问还算是了解容熙,他求死,定是觉得这世上已没有能让他留恋的了。”
“我遵其遗愿丧仪从简,将他与宴清合葬。他们生前无法相守,身后总能一处吧?”
卫澜霆没说话,兀自上前给宴清上了一炷香,至于容熙,卫澜霆则显得有几分犹豫。
死者为大,看在宴清的面子上,最终还是摒弃前嫌也为容熙上了一炷香。
“风渐大,我们回吧?”卫澜霆征询着江无虞的意见。
江无虞点点头,将月溶别院锁上,任由卫澜霆将他扶上马车。
“此间事已了,无虞,你打算何时随朕入宫?”
卫澜霆先是将车内备好的暖炉递到江无虞手上,而后颇有些哀怨地问道。
“我以何身份入宫呢?”
江无回头捂着暖手炉,从月溶别院出来没多久,他的神情仍旧有些恹恹。
“自然是朕的妻子,离朝的皇后!”
卫澜霆毫不迟疑的脱口而出。
仿佛这话已在他心中盘桓百次的熟稔。
“待礼部准备布置妥当,择吉日举行登基与封后大典,敬告天地宗庙,昭告天下黎民。
若你愿意,你便是朕唯一的皇后,从此你我命运相系,荣华共享,江山同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