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日的安宁便是被你打破的。朕倒是想问问你,你做了那些子蠢事之后,心里可还安稳?!”

离渊帝一向疼爱卫渚赟这个小儿子,鲜少对他横眉竖眼严加训斥过。

可见今日确实是动了怒气。

来时卫渚赟便使了银钱问了离渊帝身边的内官,知道瞒也是瞒不过去了,还不如乖乖请罪求宽恕。

卫渚赟连忙将头俯磕在了地上,痛恨不已地说道:“儿臣知错。”

言语间甚至还夹带着一缕悔不当初的哭腔。

卫渚赟脑子或许是木了些,不甚灵光,转得也不快,“足智多谋”四个字更是跟他完全不沾边。

但他有一点却是好的,他的演技得了容清越的真传,说哭就哭,那眼泪说来就能来。

离渊帝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唯唯诺诺恨不得哭哭啼啼的小儿子,似乎是有些嫌弃,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一次,纵使卫渚赟又使出了他从前百试百灵的那一招,离渊帝也没有立刻心软。

离渊帝寒着一张脸,冷冷地斥问道:“说,你为何要行刺太子?刺杀太子是何等罪名,你母妃不曾教过你吗?!”

卫渚赟更不敢抬起头了,抵在丝毯上的手指不可自控的带了几分颤抖,他嗫喏着回答:

“儿臣、儿臣只是不满太子目中无人。他不将母妃与儿臣放在眼中也就罢了,可他居然还屡次三番与父皇挑衅叫板,惹得父皇龙颜震怒……

这般目无纲纪,藐视君威,儿臣、儿臣实在是看不惯。

但儿臣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替父皇出一口恶气而已,儿臣从始至终都未曾想过真的要太子的命啊!”

卫渚赟说到激动处,忍不住抬起头望向离渊帝,已是满眼泪光,怯懦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