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句啊?”
“我问你何时才能长大的那句,你长大了,小白。”杜玉霖温柔地笑着。
-东宫书房-
卫澜霆正埋首伏案,处理着地方呈上来的各类奏折。
离渊帝如今自觉身子愈发气力不济,开始宠信起了丹药方士,整日沉迷于炼丹长寿。
朝堂上的政务,自然责无旁贷都落在了卫澜霆这个监国太子的身上。
他最近比平时更忙了,连看无虞的时间都比之前少了。
栩摘星轻手轻脚地踏进书房,拱手低眉,音色淡淡:“太子爷,有眉目了。”
卫澜霆这才从奏折上挪开视线,他缓缓抬起头将身子靠在背后的黄花梨椅背上,通身凌人的矜贵气势也就这么着的显露了出来。
卫澜霆眼皮微掀,单手揉了揉脑袋,薄唇翕动,“说。”
“太医院院判杜少严如今确实在为容清越做事。其独孙杜昊喝花酒时逼死了一位清倌儿。
杜氏是杏林之家,虽没什么势力与实权,被容清越拿捏住了把柄。若是杜少严不依,便要从严处置,让杜昊一命赔一命。
杜少严虽也恨不得打死杜昊这个混子,可到底是杜家的三代单传,杜昊一死杜家等于断后。
家中亲眷也都不能接受杜昊伏罪的下场,哭天抢地求他一定要保住杜昊。”
栩摘星说这话时神色冷漠,甚至还带了一丝厌恶。
“那清倌儿身世已查明,都是容清越一手安排,设好了陷阱就是为了让杜昊往里跳。”
卫澜霆并不关心这些家长里短,他只关心:“杜少严如何下的药,以及下的什么药查到了吗?”
“杜少严在皇上的饮食、器皿和寝殿熏笼中的熏香都做了些手脚,单单查看某一项都没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