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认,不能认,打死都不能认,认了师兄又要躲着他了。
慕白涧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反正他脸皮子厚,继续厚下去也无妨。
这还是他宝贝徒儿给他支的招呢,虽然他直觉这招有点馊。
但小卫说得没错,“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馊就馊吧,反正师兄想把他赶到荒山野岭再也回不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还怕师兄的不悦会更多吗?
杜玉霖被他气得够呛,只好用力地甩了甩自己的袖子,发泄着心中的不爽。
杜玉霖冷哼一声,在椅子上重新坐了下来,开始细数起慕白涧那些年对他所犯下的累累“罪行”。
杜玉霖先是微微蹙着眉头,“大半夜,往我寝室丢马蜂窝的是不是你?”
慕白涧抿了抿唇,“是。”
杜玉霖眉心直接拧成一个“川”字,“趁我闭关静坐,溜进来用火折子燎我头发的是不是你?”
慕白涧眨巴眨巴了眼睛,“是。”
杜玉霖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满脸冷峻,“假借为我清理伤口替我上药之名,偷窥我洗澡,看我身子的是不是你?”
慕白涧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声音已经开始发虚了,“是…吧…”
杜玉霖呼吸都气得重了几分:“偷看我泡温泉,还将我所有衣物一件不留全部偷走的是不是你?”
慕白涧直接羞得不行,只好低头望着鞋尖,弱弱地承认,“大概…可能…也许…是我吧……”
慕白涧回想起每次师兄发现是他干的后,师兄那无能狂怒然后漫山遍野追着他打的画面,莫名有些想笑。
可这个时候他若是真笑出来了,那就是打着灯笼上茅房——照(找)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