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比不上帝都中心的富贵繁华,但在这里居住的人过得却是帝都最寻常平静的日子,安宁而祥和。
空气中泛着河水特有的那股水草气,湿漉漉的却不难闻。
还有若有若无的药草味弥漫漂浮着,那是一种带着些许苦涩的清香。
邹回春义诊刚刚结束,他在桌案上搁了一块小木牌,写着午后再行义诊的字样。
坐了大半晌,腿都已经有些发酸发胀发麻了。
邹回春侧过身子,将他的长腿从狭小的桌案底下解放了出来,打算抻抻腿放松一下。
忽然有个人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道阴影笼了下来,遮去了大半天光。
邹回春:“……”
又来一个不识字的?明明小木牌都放出去了。
邹回春眼都没抬,直接摆了摆手,语气还算客气,“上午的义诊已经结束了,阁下等午憩之后再来吧。”
邹回春在这儿坐着忙活了大半天,挨个给几十个病人望闻问切诊断一番,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
只能从他摆手的幅度,窥知他内心的惫懒与不耐,懒得应付病人了。
慕白涧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我看着像有病的样子?
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一本正经地说道:“师兄,我没病。”
邹回春:“!!!”
这熟悉的声音,这该死的“师兄”,惊得邹回春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但他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已经易容更名,就算真是他的小师弟站在这里,那也只有对面不相识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