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江无虞的话,卫澜霆的念头有轻微的松动。
可一想到前世容熙血洗离朝皇宫的那一幕,他又觉得容熙骨子里便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孤认识的容熙可从来都是个讲利不讲情的人,他当真会因为宴清的死而与他姑母决裂?
他姑母之所以派人追杀他,不过是因为他身上有她的秘密。只要他愿意继续留下为她办事,容清越便没有了非杀他不可的理由。”
“哼,”江无虞不屑地冷嗤了一声,“我不与殿下争论这些有的没的,容熙的话是真是假,殿下派人仔细一查便知。”
“嗯,孤也正有此意。他是好是坏与孤无关,孤只是怕会打草惊蛇,若这只是容清越和容熙的试探呢…”
“殿下可是悲伤过度,这脑子也跟着昏了?”江无虞没好气地翻了卫澜霆一个白眼。
“若是试探那这试探有何意义呢,试探殿下是不是野心勃勃觊觎那皇位?这有啥好试探的,殿下的野心不是明摆着的吗?
而且殿下明摆着不会放过他们母子的,你与他们是死敌,还是不死不休的政敌。”
江无虞说完,好整以暇地眯起眼眸递给卫澜霆一个“老子机灵吧”的眼神。
一只臭屁的狐狸。
卫澜霆忍俊不禁地点了点头,承认道:“这倒是,确实是孤谨慎过微,将事情想得复杂了。
情绪紧绷,悲虑难抒,睡得也不好,这脑子也跟着不灵光了,还没有无虞你看得通透。”
第179章 大概…可能…也许…是我吧……
宴清下葬那日,天色阴郁乌云连绵,并不晴朗,持续了一整天。
直到第二日天才开始放晴。
涪陵桥下水流潺潺,三两妇人在桥边的石板上浣衣,聊着邻里家常,嬉笑怒骂。
一派小桥流水人家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