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嫁给宴清之前,他就曾亲口同我说过:他会敬我、护我,唯独无法爱我。
因他只有一心,已许他人,再难许我。
其实在嫁他之前,我便想过也许有朝一日他会为了别人舍下我,只是没想到这一日会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我自己选的路,纵使事发突然,纵使事与愿违,纵使日后再无人与我共担风雨,我也认了。”
她提及宴清所言之时,容熙眼圈红得更厉害了,最后他带着些许诧异抬起了眸子。
宴清都这般跟覃鸢说了,她这样的骄女竟还愿意嫁他?
“我很傻吧?
迎着容熙的目光,覃鸢倏地扯了扯嘴角,“果然,上苍并未佑我。”
容熙:“……”
容熙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眼眸微垂,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觉得覃鸢也是一个可怜人。
幸福大多相似,而可怜人各有各的可怜。
紧接着,覃鸢扬起一抹苦笑,以一种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口吻说道:
“这是他的剑,我怎么可能当着他的面用他的佩剑去伤害他以命相护的人?如何忍心?”
说完,覃鸢松开了搁在宴清佩剑上的手。
迈着略显沉重的步子转过身,对阿秋阿天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阿天蹙起了眉头,似乎是不理解覃鸢为何要答应容熙如此无理的要求,“公主…您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