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栩摘星也不想看着太子爷手刃了容熙。

卫澜霆深深地吁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懊悔的神色。

卫澜霆苦笑了一声,对江无虞说道:“你说得对,从前他就总护着他。若他在,也必然不会让孤杀了他的。”

“殿下,我明白你心中难受。只是,难受的不止你一个人。”

江无虞也见不得卫澜霆这副模样,将语气放柔了一些。

卫澜霆微微点了一下头,而后抬起眸子望着容熙说道:“你不肯让宴清回去,孤无权发表意见。

只是,她如今是宴清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要霸着人家丈夫的尸身不还,是否也要问问她的意思?”

话音落地,卫澜霆将目光投向了站在最后的覃鸢。

容熙心口微窒,也不由得随之看了过去,与覃鸢两两对视着。

也是在这个时候,覃鸢才第一次真正看清楚这个被宴清放在心上,甚至还愿意为他舍命的人。

纵然脸色苍白身姿单薄,看上去尤为虚弱,仿佛随便一阵风都能将他吹走。

却还是难掩其姿容绝色,未能折损其绰约风华。

甚至这抹单薄虚弱,还为他平添了一种遗世独立之态,恍若下一刻就要随风远去的脱俗仙人。

空潭泻春,古镜照神,体素储洁,乘月反真。

覃鸢望着他望了许久,而后浅浅地弯了弯红唇,水眸中有艳羡有酸楚有苦涩,唯独没有嫉恨。

难怪宴清会对他一往情深,会为了他在大婚之日抛下满堂宾客,弃下青庐苦守的她,策马追去,为他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