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熙不敌,是小郡王及时出现替他挡下了致命一击。鹰钩贯穿了小郡王的心脉肺腑,伤势颇重,回天乏术……”

说到这里,栩摘星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完全噤声。

卫澜霆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现在人在哪里?”

“在容熙那儿。”栩摘星硬着头皮回答。

“孤要亲自将他接回来。”卫澜霆从椅子上站起身,迈开步子就要往外走。

覃鸢赶忙说道:“我也去!”

卫澜霆回过头,皱着眉头看向这个过门当日就失去丈夫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与悲悯。

“你在府中等着便好。”

覃鸢红着眼摇了摇头,十分坚持。

“不,我想去,求太子殿下准许我过去见他最后的一面,我不想在府中等……”

“那你便跟着吧。”卫澜霆打断了她的话,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众人赶到月溶别苑时,容熙已替宴清梳洗完毕,理好遗容,换上干净的衣服。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容熙眉眼低垂,脸上并未出现意外的神色。

覃奚等得有些不耐烦,“还敲什么门?要我说这破门一脚踹开便是!”

卫澜霆面带愠色,冷冷地扫了覃奚一眼,寒声道:“孤义弟的面子,你再不耐也得给。

孤此刻心情很是不好,覃国皇子最好慎言,否则别怪孤持剑相向。”

话到最后,卫澜霆的目光停留在了栩摘星腰间挂着的佩剑上。

这一眼的用意,不言而喻。

覃奚忿忿不平地闭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