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立即与他划清了界限,不再往来。他娶覃鸢,想必也是卫澜霆授意撮合的。卫澜霆素来与他亲厚,他自不会违拗其意。”
容熙并未一味的撇清他与宴清之间的纠缠与瓜葛,说的话也与几人之间的亲疏远近能对应得上。
而且容熙从前,确是个视感情如无物之人,甚至他最擅长的便是以情做刃。
情义什么的于他而言,不过是达成目的的一种工具与手段而已。
所以他这么说,也说得过去,最起码是能够自圆其说的。
因而容清越听后一时间也有些纳闷,不禁在心里暗暗思忖了起来,分辨他这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吃到七八分饱的容熙已然停下银箸,想着饮口茶解解腻。
遂抬起了面前的茶盏,仪态翩然地浅啜了一口。
此茶香醇幽远,容熙一闻就知是千金难求的好茶,还微不可察地咂了咂嘴,细细品味着。
清渊殿里一应用物皆是极好的,比如眼前这看似不起眼的一盏茶,便是御赐的龙园胜雪。
剔去熟芽,只取其心一缕,用珍器贮清泉渍之,光明莹洁,若银线然。
每斤计工值四万,造价惊人,可说是比金子还要贵重,历来也只专供皇帝享用。
因过于费时费力,年产少许。
嗯,确实是好茶。
爱茗的容熙在心底如是称赞道,忍不住又低头啜了一口。
这茶他自进清渊殿便饮了好几盏,进来后除饮茶用了些心,旁的都懒得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