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清渊殿内都铺着价值不菲的丝毯,容清越不久前砸碎了个瓷盏,茶水四溅,将丝毯洇湿了一大块。

容熙见到后也不觉惊讶,甚至都不曾侧目多看一眼,毕竟容清越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了。

只有在离渊帝面前或有外人在场时,她才会费些心力戴上那副温婉贤良的面具。

私底下,她自然是不假辞色,怎么舒服怎么来。

容清越像没事人一般回到主位上款款落座,等待着容熙向她行礼。

容熙入殿的步子不疾不徐,优雅从容带着美感。

衣袂随着他的步伐而摆动,翩跹摇曳的幅度宛如一朵倒置的睡莲,莲瓣如荼洁白无瑕,花苞半开含羞带怯。

他在殿内台阶前站定,身姿欣长,挺拔若重岩孤松。

只见他微微敛眉颔首,屈腰拱手,垂袖招招,“容熙见过姑母,恭请姑母玉体妆安。”

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洋溢流淌着袅袅的出尘仙气,皎如玉树临风前。

卫渚赟在旁边是越看越欢喜,说是两眼冒星星都不为过,跟看叙晚卿穿白衣时完完全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眼神。

就是这种翩然若仙的感觉!

卫渚赟在心底不住的称赞。

叙晚卿穿白衣是死的,举止神态也不鲜活灵动,因而显得清汤寡水,看着便不讨人喜爱。

而容熙则将这身荼白穿出了加分的效果,衣裳与人之间彼此映衬,相得益彰。

濯濯如春月柳,轩轩如朝霞举。

令人眼前一亮,有耳目一新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