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蜿蜒挥洒开来,如一串串的珊瑚红链,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殷红的血溅在覃鸢雪白的脸颊上,红白相间,似皑皑白雪中一株秾丽红梅,艳得触目惊心。

老虎呜咽了几声,渐渐停止了挣扎,但宴清并不敢掉以轻心。

待那头老虎彻底断了气,宴清才卸去手上的力道,缓缓将手松开。

他也累得够呛,微微喘着,又垂眸望了一眼旁边的覃鸢。

发现她不止握着匕首的手在颤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看上去吓得不轻。

心生不忍的宴清,伸手轻轻拍了拍覃鸢还在颤抖的手背,轻声说了一句:“公主,已经没事了。”

一直强撑着的覃鸢被这句柔声安慰击溃,彻底绷不住了。

手中的匕首应声掉地,一把扑进了宴清的怀里,低声泣道:“宴清,我好怕!”

宴清身子一僵,当场愣住。

可覃鸢窝在他怀里发出带着隐忍倔强的呜咽声,那声音听上去就跟一只小奶猫似的,着实可怜得紧。

想她一个娇滴滴的公主,定也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形,害怕哭泣也属情有可原。

宴清便没有立刻将她推开,笨拙地用手拍抚了下她的后背,只是动作生硬得像个木头人。

覃鸢止住了啜泣,调整好情绪,抬起头微笑着对宴清由衷道谢:“幸好你来了,宴清,谢谢你。”

覃鸢这眼神,硬生生把宴清瞧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两个人又离得这般近,宴清顿时尴尬得有些无所适从,抬起手挠了挠脑袋。

赧然说道:“嗐,小事!只是我正巧在这附近听到了而已。换作其他人,也断不会见死不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