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上次冒雨送容熙一般,宴清无法控制自己,忍不住再一次贪心的想:

其实这宫道便是长些、再长些也无妨,这样自己就可以再背他背得久一些,和他待得近一些。

这样旁人怕劳累怕麻烦不肯做之事,对于宴清而言却已是不可多得的幸运。

真希望这样的馅饼可以常有,但他又舍不得容熙再像这般饮酒伤身。

宴清啊宴清,你还真是个顾头不顾尾的马大哈。

宴清一面走着,一面在心底自嘲地想着,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甩完脑袋之后,宴清立马下意识去瞥睡着自己肩头的容熙,生怕他会被自己摇头的动作惊醒。

容熙察觉到他的动作,在他看向他的前一瞬快速地把自己的眼睛给闭上了。

“呼……”见容熙还闭着眼没醒,宴清悄悄舒了一口气,打算继续看路来着。

可是望着容熙皎如云月般静谧柔美的面容,在他心中如明月一样圣洁无暇的人儿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趴在他肩头酣睡着……

那种心情,顿时让打小书就读得少了些的宴清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句来形容描述。

他只知道,自己舍不得挪开眼睛不看向他。

自己的心也仿佛融化了一般,化作一汪春水,每一滴水都是他对容熙无从启齿的爱意所汇。

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念头:想这么平静无事地守着他,一直守在他身边就好。

然而这宫道说短不短,说长也不算长,明明他已经极力放慢自己的脚步,宫门还是已经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