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熙不动声色间,已将众人的神色反应尽收眼底。
颇为嫌弃地皱了皱眉头,心中更是不屑与这些凡夫俗子同席,膈应得很。
懒得再看这些见色起意的俗人,容熙便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
目光逡巡而过之时,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了斜对面的宴清身上。
宴清也随着众人大大方方地看向了覃鸢,只是他的眼神清澈澄然,里头只有好奇而无丝毫色心贪欲。
幸好,宴清没有像那些男人一样流露出垂馋三尺的猥琐表情。
可当容熙瞧着他看向覃鸢时,心里竟莫名的有一种窒息感。
从前,只要有他在的场合,宴清目光总是只会望向他一个人的,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那种。
不知怎的,容熙心头不能自控地萌生出了一股燥郁之意,将他整个人都烧得有些难受。
心烦意乱之余,容熙强行将自己的视线收回。
抬手将案上斟好的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企图将心里那种异样的感觉压下去。
然而,这满口生香、醇馥幽郁的“紫金醇”只是入口绵柔,饮得烈了,下肚照样是火辣辣的灼人。
“咳。”容熙喝得急了一些有被呛到,立马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
容熙向来是很注重规矩礼仪的,因而他咳嗽的声音既轻且短,旁人根本不会注意到。
然而宴清始终用余光悄悄看着他,自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异样。
容熙这般的饮法,让他难免心焦,宽大衣袖下藏着的手指也忍不住蜷缩在了一块儿。
他担忧地皱着眉头,想让容熙别乱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