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虞也推辞着不想去这种场合,上次容贵妃张罗为明阳公主选如意郎君的宫宴已经让他有了阴影。

偏偏卫澜霆好说歹说,非要让他去。

说什么带着他大大方方地去赴宴,覃国公主但凡是个知廉耻懂进退的,就会知晓他是名花有主的。

江无虞拗不过卫澜霆的死缠烂打,还是勉为其难答应了。

而容熙则是终日将自己关在别苑弹琴作画闭门不出的,这些日子他的心情也不好,硬是被容贵妃和卫渚赟拽出来见人的。

美其名曰让他透透气,也跟着热闹热闹。

然而容熙心如明镜,想必是容贵妃察觉到他已心生退意不愿再继续与他们谋事,寻个理由将他召进宫想借机警醒敲打一番罢了。

宴清收到宫中发来的宫宴名帖时,便理所当然地联想到卫澜霆所说的想为他娶亲那事,不悲不喜地接下了。

往日宴席,容熙总是到得最早最准时的那一个,如今却磨磨蹭蹭的不想去那般早了。

正因容熙磨蹭了些时间,于宫门口下车时正好遇到了骑马而来的宴清。

“吁——”

宴清望着不远处的那抹白衣,神色有些许的不自然。

宴清无法骑马入宫,只能下马步行。

旁边有不少人在瞧着,两人还是硬着头皮彼此打了招呼。

宴清衣袖下的手忍不住蜷缩了起来,朝着容熙颔首示意,“容公子……”

“郡王有礼。”容熙只觉得嗓子似乎凝滞住了一般,生硬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