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姑姑知道咱九公主不是个爱哭鼻子的女娇娃,是从覃国一直憋着,憋到现在绷不住了吧?”
福柔脸上挂着温柔和蔼的微笑,像哄自己女儿一般哄着覃鸢。
覃鸢没说话也没摇头,算是默认了福柔的话。
福柔继续说道:“二皇子不理解公主,有什么要紧只要公主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行。
日后老了不会因年少时做的这些决定抱憾终身,便算是真正做到了无愧于己、无愧于心。”
“无愧于己、无愧于心?”覃鸢轻声默念,似是在认真品味。
“容姑姑说些托大拿乔的话,其实姑姑也觉得公主不适合囿于深宫,跟那些肚里弯弯绕绕的女人斗一辈子。
公主愿意和亲,已经为覃国尽到了公主的职责,往后更该对自己负责才是。”
这些话,本不该由福柔姑姑一介乳母来说。可她早已将覃鸢当做自己的女儿关怀,才会情不自禁多嘴与她说这些。
九公主性情淳善,心思单纯,如何斗得过那些蛇蝎心肠的女人?如何在宫中安稳立足?
连安危都无法担保,谈何余生幸福?
良久,覃鸢将目光落在了桌上搁着的两日后的宫宴名帖上,定定地点了点头,下定决心。
“嗯,我会自己去挑,我就不相信偌大的离朝就只有太子一个男儿拿得出手?”
两日后,麟德殿
此次宫宴,所有离朝京中适龄且未娶正妻的王公贵族子弟皆受邀在列。
按道理江无虞和容熙都是没有资格出席的,因为他俩严格意义上都不能算做真正的离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