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澜霆听完他的描述,心里也有了自己的判断。

像是为了印证什么一般,卫澜霆眼眸轻抬,如黑曜石般漆黑明亮的寒眸紧紧盯着押运官。

冷声问道:“那些清江士兵的领头之人是谁,你可还有印象?”

“好像是一位白衣公子,手持羽扇,带着面具看不清容貌,但看身姿气质皆是不凡。只是骑着马在山岗上远远地看着,并未参与其中,怡然自得地摇着羽扇,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

押运官为了免了自己的死罪,十分竭尽全力地配合回想着,尽量事无巨细,期望太子殿下能对他网开一面。

“手持羽扇……哪只手?”

卫澜霆细细思量着,忽然间他脑中警铃大作,追问道。

“好像是……左手。”押运官被卫澜霆突如其来提高的音量给吓住了,磕磕巴巴地说着。

“你确定?想好了再说。”

卫澜霆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是左手还是右手,这很重要,不容说错。

押运官又仔细回想了下,斩钉截铁地说道:“是,是左手!就是左手,不会有错!”

“好,孤知道了,带下去领三十军棍。”

卫澜霆知道想要的结果,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士兵将押运官拖了出去。

押运官:“……”

虽然这三十军棍打下去,自己的屁股铁定要“花开并蒂”,搞不好腿也会落下残疾,但这至少比立即军法处置砍了头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