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押运官的双腿在颤抖,吓到都要尿裤子了,也不敢开口为自己开口喊冤。

人被拖了出去,卫砚便看着卫澜霆问道:“爷,您方才问他究竟是左手还是右手,可是已经有了什么头绪?”

“本来只是有些头绪,现在孤很笃定。”

卫澜霆抬手把玩着右手大拇指上的一枚白玉扳指,轻轻来回转动着。

精致的眼眉低垂,面上云淡风轻,眼中却涌动着乌黑浓郁的复杂神色,叫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笃定?”

卫砚疑惑地皱起眉头,一旁站着的唐武昭也露出了懵圈的神色。

卫澜霆菲薄如刀削的薄唇轻轻掀起一抹不羁中又暗含狠厉的笑,反问着二人。

“你们觉得清江士兵的领头之人是谁?”

“照着押运官所述,又是白衣又是羽扇,还什么身姿什么气质不凡的,定然是清江的白衣卿相宋君辞了!”

唐武昭不作他想,立刻抢先卫砚一步回答。

卫砚也想开口反驳唐武昭的理所当然,可想了想他说的也没毛病,的确如此。

所以卫砚便没有发言,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卫澜霆的身上,等着他给出准确答案。

“的确,除了宋君辞,清江军营中谁人配白衣?”

卫澜霆不以为意地挑了挑剑眉,眼中笑意阴狠味愈发浓郁。

“可是宋君辞左臂中了毒箭,就算解了毒,那只手短时间内也是不能拿任何东西。就算他能拿,也无法做到怡然自得地摇着羽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