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澜霆先是将目光落在了一旁提着笔写滋补药方的邹回春身上。

“多谢邹大夫。”卫澜霆微微颔首,诚心感谢。

若不是邹回春日日为他针灸吊着他这口气,只怕他根本没命活到等来解药的这一天。

“太子吉人自有天相,不必谢。”

邹回春一副世外高人老神在在的样子,说完又默默低下头写方子。

卫砚这才觉得,这邹军医还挺有趣,不像寻常军医唯唯诺诺。

“辛苦你了。”卫澜霆望着可怜巴巴扑在他床边的卫砚,也微微勾了勾唇角。

卫砚摇了摇头,又看到卫澜霆的嘴角都有些起皮了,立马爬起来给卫澜霆倒了杯温水。

卫澜霆喝了些水,精气神也好了一些。

他问着卫砚:“宋君辞怎会轻易把解药给你?”

方才卫砚回来,卫澜霆还没有来得及细问。

“江公子托我带了信物给他,他自然是不肯的,全是看在江公子面子的份上。”

卫砚一五一十的据实相告,说完还偷偷观察着卫澜霆的神情有无什么异样。

果不其然,下一秒卫澜霆的脸色就阴沉了几分,连嘴角也微微往下压了压。

“他果然和无虞关系不浅。”

连正忙着写药方的邹回春都嗅到了醋坛子打翻的味道,拱拱鼻子,与我无关,旁若无事的埋头继续写。

“咳咳,江公子好歹也是清江国的大殿下,宋君辞是清江国的贵族,相识相知也是寻常。”

卫砚是知道自家太子爷的脾气秉性的,万不可让他误会了江公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