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干燥,对有呼吸道疾病的皇后来说十分不友好。

任若晨虽为太子,但他如今也忙于经商,只有偶尔回东宫时能看望皇后。

夜间任若晨一回宫,就见皇后披着皮袄,坐在炭火盆旁边,呼吸有些急促。

他蹲在皇后身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想缓解她的难受。

“母后,你还好吗?宫里御医怎么说?”

“皇儿,母后这病这么多年了,你也不是不知”

任若晨听皇后这么一说,没来由得有些难过。虽说小时候大部分时间是奶娘带着他,但皇后从小也对他百般呵护。

“皇儿,你在你父皇面前还是得多表现,要我说除了六皇子,其他几个皇子都不容小觑。”

任若晨一听皇后这话,手上的动作都停下了。

“母后,为何这么说,六皇弟虽说平日表现不出众,可是他几乎各个方面都有涉猎,也挺得父皇喜爱的。”

皇后两眼环顾一周,确定没有旁人,才小声说道:“惠妃和贤王的事,当年我还是了解一二的,这六皇子终究是不会和你们争什么的。”

皇后的话虽没说完,但任若晨也能够明白了。

接下来皇后说了什么他已经有些听不清了,脑海里只徘徊着一个想法——原来六皇弟和他们不同。

他眼里闪烁着点点微光,心里的想法也只有他自己能够知道。

临近春节,皇宫里都有点宫灯、祈福临的习俗。

怕其他几个皇子争,任千寒这日早早地就来重华宫找任意,想和任意一起做宫灯。

任意才从床榻上坐起来,就看见了坐在自己床边的任千寒。

也不知这任千寒是来这儿多久了,又或者是盯着自己多久了,他一睁开眼就撞进了任千寒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