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肉炖得很软,中间的核已经去掉了,熬出来的汁水甜丝丝的。宁宴捧着碗,挖一勺梨肉,喝一口糖水,慢吞吞地吃餐后小甜点。

他吃饭的时候一贯不爱说话,垂着脑袋,腮帮子微鼓,模样很乖。

吃完后,宁宴将空碗搁在桌板上,卡洛斯立刻过来收拾。

气氛居然融洽起来。

窗外天色熹微。卡洛斯将餐具拿到外间,又将一杯热牛奶放在床头:“消化一会儿再继续睡。”

宁宴确实吃饱了就开始犯困,闷闷地应一声,又听军雌问:“昨天一直忙到十一点吗?”

宁宴不和他呛了,端起牛奶抿一口:“嗯。”

“所以到十一点也没有吃饭?”

宁宴将杯子放到一边,闭上眼敷衍道:“嗯。”

“您的身体最重要,往后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嗯。”

雄虫唇瓣微润,面颊上的血色恢复了不少,半靠在床头闭目养神,肌肤覆着一层柔和的光。

这一幕让卡洛斯的心渐渐热起来。

于是乎,几个小时前便沉沉压在胸口的事,越发化作一根尖利的芒刺,令他如鲠在喉。

“宁宁……”他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贴着抑制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