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传来大门开合的声音。从关门的力道不难猜出,这次谈话的双方未能达成一致。

宁宴在休息室内站了一会儿,才推门出去。

卡洛斯已经在翻阅文件,面上丝毫看不出刚刚发生过争执的痕迹。

“睡醒了吗?”

宁宴走到他面前:“醒了。”

宁宴神色没有任何掩饰,卡洛斯一眼就觉察到不对劲,随即猜到了原因:“刚才凯度的话,您听到了?”

宁宴闷闷地道:“听到了。”

“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卡洛斯心头微动,轻轻捧住他的脸,“您在担心我吗?”

军雌的手宽大温暖,将宁宴的脸颊连着耳朵都捂住了。他在卡洛斯的掌心点点头,眼中透露出忧色。

“并不像凯度描述的那么严重,不用担心。”卡洛斯的指尖没入黑发间,拇指抚摸着雄虫的耳廓,“军雌接受抚慰时,会控制不住地表现出虫化特征,您现在恐怕接受不了。”

宁宴全然没想到这一层,闻言一愣,又听他低声道:“放心,我不会再伤到您了。”

宁宴注意到这句话中的“再”字。

“你是指注射抑制剂的时候吗,还是上次不小心勒到我手腕的事?”宁宴在自己的回忆搜索着,“那都不算什么,你从来没有伤过我。”

他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补充:“而且,你一直在保护我呀。”

卡洛斯眸光一晃,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