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看着谢砚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解地问:“太子殿下,那都运使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好得很!”谢砚说完,越过哨兵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是路君年来找他了,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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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谢砚为何突然行色匆匆地回营帐,他边走边吩咐人烧水备衣,动作间有几分急迫,到了营帐内后就开始脱下身上沾上了血污的盔甲和衣衫。
士兵们将浴桶抬进谢砚营帐后,热气腾腾的浴水让整间屋子都暖和上不少,还没等士兵们离开,谢砚就快速进入浴桶中洗浴起来,用力地用棉布擦洗着身体,就连在营地很少用的金丝檀木线香都被点燃,熏起了谢砚一身干净的衣物。
“太子为何这么急着洗浴?”士兵们在谢砚营帐外小声议论。
边境生活条件艰苦,尤其是冬天,士兵们连着两三个月不洗浴都属于常态,谢砚却一反常态地选择在最寒冷的时节洗浴,士兵们一时都开始猜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谢砚这么隆重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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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换成耗牛上路,虽然行路慢了点,但耗牛确实比马耐寒,且连着好几日都不需要额外饲喂,路上没有耽误太多时间,他们就已经能远远看到营地的影子了。
靠近成群营帐的路面结了冰,车轮打滑了好几次,路君年索性披上斗篷下马车走这一段路程,待风雪吹散后,他遥遥望见营地门口的位置站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