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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新上任的都运使竟然连这都不知道,急着赶着换成耗牛过来送粮,看来上一次的警告有了作用。

想到这里,谢砚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说:“都运使既然这么怕我,都亲自过来运粮了,想必这一次的粮草中稻米数量有很多。”

“若是发现其中夹杂了麦粒粟谷,真的要打断都运使的腿吗?”哨兵问道。

都运使好歹是朝廷命官,谢砚若真的动手,恐怕在皇帝那边说不过去。

谢砚想了一会儿,说:“做做样子吓唬他。”

哨兵正要离开,谢砚又叫住了他,问:“他年纪多大?若是年纪太大,别被我吓出病了。”

哨兵回忆在城关门口看到的路君年的模样,说:“年纪不大,看着二十出头,长得倒是挺好看的,一副书生文人模样,不过人冷冰冰的,看着不好接近,他们在换牛的时候,我还跟他对上眼了,那双眼睛很是漂亮。”

谢砚听到这个描述,身体突然一顿,猛一抬眸,紧盯着哨兵问:“他叫什么名字?”

“我没听清,大概是什么年之类的,也可能他们当时在谈论过年,”哨兵说,“但我很清楚,他姓路。”

他姓路,他……姓路……

一卷干净的纱布突兀地掉落在地上,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变得灰尘扑扑,再不能用。

谢砚身体僵在原地,拿纱布的手慢慢收紧,最后牢牢握成了拳,没顾得上手上的新伤,指尖重重按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