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敌能够肆无忌惮地使用这样的计策,不过是趁着河流冰冻,士兵们没那么容易发现过河的敌军罢了,待到春暖花开,他们要想过河,只能乘船。
“皇上,我有提议。”路君年突然想到一计。
午后的皇帝书房内,路君年恍若无人般侃侃而谈,时而垂头停顿,蹙眉沉思,时而茅塞顿开,双眼明亮,他说着自己的计策,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是何身份。
皇帝就在桌前静静地听着,偶尔提出疑点,路君年涉略的书籍广泛,从不同的方面解答皇帝的问题,虽然大多数答案不尽如人意,但好在思路前无古人,倒是让皇帝产生了更多的想法。
一直到了夜深,路君年在书房旁边的偏室内用过晚膳,皇帝才将战事书的回令重新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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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边境,大雪初融。
“太子殿下!宫里又来信了!”信使快马加鞭地冲进了军营,边骑着马边喊道,一只手高高举起,手中是来自京城的信件。
谢砚正跟唐朴显商量抓获的蛮敌俘虏要如何处置,听到信使的话,停下了口上的争论,揭开营帐的帘布。
信使勒停马匹停在了谢砚面前,翻身下马,将信件双手托着举到谢砚面前。
谢砚接过信件后并没有直接打开,他回到营中,将宫里的回信交给了唐朴显,给足了唐朴显作为带兵将军足够的威信。
唐朴显打开信件,细细看完了一遍后闭口不言,又将信件递给谢砚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