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笑了笑,路恒这是把他们路家二人都骂进去了。
“他要是还缠着你,你也当着他面跟人成婚,让他也好好感受下这是什么感觉!”
路恒写到这里,笔迹有些凌乱,路君年推测他写的时候一定是真的很生气了。
就算是为了气谢砚,路君年也很明确地知道,他不会随随便便跟人成婚,以怨报怨只会伤了两个人的心,还要白白浪费人家姑娘的大好青春,实在不该。
信件的最后,路恒写道:“爹也不是个从一而终的人,我对你娘亲有愧,若你我父子二人哪天相遇,我再跟你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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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的内容比较零散,结尾的话也别有深意,路君年隐约猜到了什么,抿了抿唇,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将信件整理好放回信封,跟木匣放在了一起。
待路君年走出房门,却见三个铃夜面色凝重地站在院中,见他出来,才齐齐上前。
“路少爷,城门来人了。”铃夜道。
路君年很快收敛了神思,说:“进屋仔细讲讲。”
“来不及了!”铃夜语气有几分急切,道:“王妈子在高楼上看到的,有一辆棉花车在今早运进了洛城,她看出运车的人不是洛城人,觉得他们行迹有点可疑,毕竟洛城内本身也有种植棉花售卖的,根本不需要从城外进棉花,于是她就跟上了那一伙人,果然看到有几个人从棉花堆中出来,四散进了洛城中。”
路君年面色也冷了下来,问:“你们有查清他们的身份吗?”
另一个铃夜答道:“看身手非常好,不像是普通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