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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认出你的字迹了,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为何要用老罗儿子的名字给我写信,但我知道是你,就不多问其他的了。”
路恒知道是他,路君年心中又酸又甜,即便没有署名,他也能认出路恒的字迹来。
“这一年多,我收到你好几封信,去了那么多地方,看来增长了不少见识,爹很欣慰,你已经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了。
“这一年,鹿州不太好,庄稼颗粒未收,百姓只能吃野果喝朝露,土地干裂得厉害,明年得换种更耐寒耐旱的作物了,好在,我们尚且能够果腹,日子还算凑活。”
我们?路君年疑惑地看着这个用词。
“鹿州一直很忙,城内甚至连送信出去的人都没有,你的信还是进鹿州的人顺手带进来的,我便一直没有给你回信,直到终于找到一个愿意送信的人,才写下了这一封家书。
“爹还是想你,偶尔梦里也会梦到你的娘亲,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每天遇到的人很多,我都快忘记你娘亲的模样了,若是看着你,倒可能想起一二。”
路君年指尖轻轻颤动,鼻尖酸涩,路恒要强,不会直接说出要他去鹿州的话,但字里行间的思念像是要溢出纸页。
“那个木匣,你一定要好好保管,里面的东西能救你命的。”字迹在这里有所停顿,很快信中的语气就有了很大的转折,“谢砚那个臭小子有没有在这一年里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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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君年怕路恒挂念他,便没有跟路恒提起谢砚,毕竟在路恒看来,当时他跟谢砚闹得很不愉快,若是叫他知道他们和好了,指不定要闹一番。
想到路恒写下这句话的表情和动作,心里模仿了下路恒说这话的语气,路君年不由得勾起了唇角,无声地笑了。
“他要是找到你了,说什么都不能信他的话,最好理都别理他,他能当着你的面跟其他人成婚,说明他对感情没那么忠心,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男人都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