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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个耗心力最多、最该领赏的人没有回到京城。

谢砚现在也看明白了,皇帝让他带路君年回京城领赏就是个幌子,他是想利用他把路君年抓住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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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听到谢砚这话,没有反驳,慢条斯理地在奏章上写批注,随意地说:“路恒就在鹿州,朕随时都可以把路君年钓回来。”

这也是为何,皇帝没再派人追捕路君年,而是放任他不管了。

他有的是办法让路君年自己现身,何必大张旗鼓地满城抓人,一个小小的路君年,还不值得他这般费心费力。

谢砚很快站起身,走到皇帝桌前,双手按在了奏章堆上,沉声道:“父皇,路恒为国尽心那么多年,你若做出伤害他的事,恐怕会寒了朝臣的心。”

他知道路恒对路君年有多重要,他之前以路恒要挟路君年的时候,总会换得对方讥言反击,若是皇帝以路恒要挟路君年,恐怕路君年也会记恨上他!

谢砚不想他好不容易跟路君年拉近的关系,又因为皇帝的举动而愈渐疏远。

“朕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皇帝仍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丝毫不把谢砚的心急放在眼里,缓缓道:“朕还没说要做什么,你倒比朕还要心急。”

皇帝说完,终于将手中的奏章写好,放下笔吹了吹,待墨迹干了以后,才推给了谢砚。

“你是太子,有更为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做,而不是待在东宫画一个男人的画像!”语气加重了几分。

谢砚接过一看,原来是边境的请降书,边关的将士写了批注送到了京城,皇帝写了批注后又要快马加鞭送回边境。

唐朴显的批注是:敌营退至河道之外,或可应降。

而皇帝的批注是:乘胜而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