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只是愣了一瞬,很快答道:“自然是皇上的意思了。”
那一瞬间的迟疑,还是被谢砚捕捉到了,谢砚肆意地笑了笑,一脚踏出了房门,门边的铁骑兵也没有拦着。
“曾公公,”谢砚说着,拍了拍大太监的手,“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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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当时气成那样,短时间内一定不想再看到他,也自然不会主动说出邀请谢砚一同乘船的话,而他的母妃虞贵妃,从来不会触皇帝的逆鳞,也最会察言观色,必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为他说话,在她眼里,还有个谢棱渊也是储君人选。
能为他说话的,恐怕也只有一直在皇帝身边数十年如一日服侍的大太监了。
大太监很快俯着头说:“不敢不敢,不过是希望太子跟皇上早日解开心结,奴才才更好为皇上服侍。”
自去年以来,皇帝的脾气便越发古怪,也许是上了年纪,宫中事务繁杂,皇帝也不如之前那么有精力去管理宫中之事了,表现出阴晴不定,也是为了镇住下面那帮蠢蠢欲动之人,但性情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
谢砚没再多说什么,戴上了遮阳的草帽就往湖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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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果然见一条船等在岸边,谢砚一上船,几道目光便直直地看了过来。
“父皇,母妃,皇弟。”谢砚像模像样地拱了拱手。
皇帝果然没有质问他为何走出了房门,而是抬了抬手,示意他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