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之时,谢砚反复拉拽着路君年的手,问了好几遍:“你真的不同我一起走?”
路君年没打算走水路,而是想先坐马车到云梦城取画,再接他被土匪洗劫后落在农家的那一马车书籍和衣物。
路君年摇摇头,安抚地摸着谢砚的手背,道:“我们很快会在峳城见面。”
谢砚眉头压得很紧,说:“我总觉得心神不宁,你答应我了,别中途偷偷跑掉!”
“自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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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还是不放心,派了两个铃夜跟着路君年,路君年来到元洄家门前,敲了大门,是元洄的丫头过来开的门。
那丫头还记得他,开了门笑着转身喊元父。
路君年跟着走进元家,看到元父还坐在院中,手里又攥了一只麻雀,看毛色,不是一年前的那只。
元父朝他伸手,路君年了然,将字据和十两银子交给了元父,元父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抬手放飞了那只麻雀,从屋内取出了那副冬梅图。
确实如记忆中那样美艳,路君年道了谢,抬步要走,丫头拉住了他。
“哥哥,爹爹为什么一直不回家?”
路君年一顿,问:“你爹他多久没回来了?”
丫头掰着手数数,说:“有十天了!”
元父在院中重重喝了一声,说:“岂止十天,有二十天了!”
丫头很快又跑到了元父身边,争论到底是十天还是二十天。
路君年拿着画的手微顿,略有所思地离开了元家,回到马车上。
铃夜:“直接去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