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却显得很放松,换了只手杵着下巴,让路君年更好给他按背。
“云霏,你觉得三十六计中,最特别的一项计谋是哪一计?”
路君年垂眸想了想,道:“走为上计?”
谢砚神秘地摇了摇头,撑起身意味深长地看着路君年,说:“自然是美人计了。”
路君年对上谢砚眼中的笑意,回忆许久,道:“谢棱渊确实沉迷美色。”
谢砚:“荒淫无度之人不理朝政,不是储君的最佳人选,父皇看在眼里,打我也是因为我确实做错了事,但我那个好皇弟可从中得不到半点好处。”
看来,谢砚早已有了新的计划,路君年放下心来。
路君年静默许久,随后半垂着眼睑,语气淡淡,道:“沉迷美色好歹能有皇嗣,对你来说终究是个威胁,若你想要地位更稳,估计还是得有自己的皇嗣。”
末了,路君年又补充了一句:“我现在,也没那么介意。”
谢砚成婚时,路君年心里有过怨有过怒火,甚至怒火攻心时还曾想过再也不见谢砚,可如今在外一年,看过生离死别后,反而把这些都看淡了。
他少欲少求,对上谢砚眼中的炽热目光,心里有时候还会退却,他甚少与人过分亲密,但不能要求谢砚跟他一样。
就像之前整日里打铁的铁匠夜晚需要去烟柳巷释放欲火一样,谢砚需要处理的事务很多,路君年不能要求他为他守身如玉,清心寡欲地过完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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