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很快思考起对策,这一点,倒是可以让铃夜去跟踪。
孟柴农说完,站起身,将竹筒重新封好,放回竹架上,背上了柴篓。
“刚刚只是将我们的计划告诉了你,你要有更好的点子,我会协助你,但若是没有其他办法,我就算拼上这条命,也会将一桶药水送到铁器厂外,”孟柴农语气沉稳,似乎在说一件平常的小事,将自身的生命置之度外,“起码,那一桶的药水,能救不少人。”
路君年闻言,道:“孟兄还真是大义凛然。”
“不,我也有私心。”孟柴农走到竹屋门口,“我的妻女都患了重病,若牺牲我能够换得她们安然,那我为何不铤而走险?”
路君年垂头拱手,对孟柴农肃然起敬,却还是劝道:“万万不可,药水一事,还是得从长计议,若是以一命换一桶药水,实在得不偿失,还会让孟大夫遭受牵连。”
孟柴农心中有了些犹豫。路君年再劝:“我能帮你把少量药水交给你的妻女,可暂缓你心中的急迫。”
孟柴农这才呼出一口气,道了声“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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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一月,年关将近,路君年看着定方城内大街小巷张贴的对联红福,却没感觉到过年的喜庆,而是心事重重。
自那日跟孟柴农对话完后,他就在一个休息日派了铃夜跟随木通车去了另一座山头,时至今日都没有回信。
之前送信的铃夜还没有回来,若是这仅有的一个铃夜折在那个山头,他再没有其他人手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