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跟在他身后,直到走到了一片竹林茂密的地方,外面的人轻易看不到这里,对方才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路君年一眼。
“跟我来。”那人说完,又朝着竹林里的小道走去,路君年紧随其后。
两人行至竹林中的竹屋,壮汉放下柴篓,扯过两张竹椅,坐在了竹屋中的竹椅上,并顺手从竹架上拿过一个竹筒,递到路君年手边。
“打开尝尝。”壮汉说。
路君年接过,闻到了里面和那木桶中一样的味道,令人作呕。
路君年不动声色地放下竹筒,看向壮汉。
路君年的反应在壮汉意料之中,他伸了伸腿,身体后仰,压得竹椅咯吱作响,说:“我也姓孟,从小就跟着孟哥打铁,直到定方城的病疾事态变得严峻,才在五年前转为行医。”
难怪他们一行五人都身材魁梧,就像铁房内那些铁匠一般,根本看不出是妙手仁医,路君年心道。
“去云梦城,是想看下云梦城有没有受到影响,有没有对付这种疾病的良方,可这场疾病根本没有蔓延至云梦城,我们一无所获。”
“直到我四个月前进了铁器厂,成为了这里的柴农。”
路君年目光落在竹筒上,孟柴农又说:“你刚刚也闻到了这东西的味道,根本不愿意下嘴,可在饭堂中,你们还是喝得挺香的。”
路君年一顿,沉思良久,不敢置信地问:“这是那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