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摇头,他只是有点警惕,毕竟铁房的这两人都面露不善,之前还嘲弄过他。
路君年:“阁下如何称呼?”
“刘文。”叫做刘文的人身体往后仰了仰,一对粗黑的眉毛皱得更深了,小麦色的皮肤衬得那张脸更是凶悍。
刘,文,斯斯文文的名字倒是跟这张脸不太一样。路君年心道。
“刚刚那个是我弟,叫刘义。”刘文见路君年一直不喝药,踢了踢旁边的柜子,柜子上的药碗晃动,里面黑褐色的药水都要漫出碗沿。
刘文面色不悦地说道:“这是师傅让我给你端来的,你要是不喝,落下什么病根,到时候可别怪我。”
路君年垂头看了那碗药水一眼,问:“你所说的师傅,指的是那位老先生?”
“嗯。”刘文从鼻子中呼出一声。
“他姓甚名谁?”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刘文更加不耐烦了,“他不乐意旁人问起,你少打听!”
“哦。”路君年轻声道,知道是老者让人拿来的药,想来他们不会做手脚,他这才放下心来,身下疼痛,不敢有大动作,他慢慢爬到床边,刚要伸手,就看到了自己的左手背。
他们只给他治了身下的伤,左手背上的灼烧疤痕却直接暴露在了外面,生成斑斑点点的厚痂。
“常年打铁之人手上一定会有痕迹,你如果细皮嫩肉的,会惹人怀疑。”刘文话里有话,老者明显跟他们兄弟二人说过路君年练打铁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