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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君年拿起老者用过的铁钳和重锤,从一堆铁块中挑了一个差不多大的铁块,如法炮制地放入了火炉中,火光在他眼中跃动。

他在太学堂的时候学过铁器锻打,但没有亲手打过铁,倒是在那次的比试上,见过谢砚打铁,看谢砚的熟练程度,估计练过很长时间了。

铁块已经烧红,路君年将其夹出,放在锻打台上,举着重锤用力砸下,一时间铁屑四溅,烫得他满手背的鼓包。

原来老者刚刚打铁的时候,身上溅上的铁屑更多。

路君年抿了抿唇,左手背上火辣辣的疼,他顾及着铁房内还有其他人,即便再烫,也克制着本能反应,没有松开铁钳将铁块扔出去,他咬着牙缓了好一会儿,根本不敢去碰左手上的灼伤,轻轻抽着气。

没一会儿,铁块就冷却下来。

又得重新烧了。

一腔打铁的热血被挫败浇灭,路君年沉着脸,紧咬着腮肉,拿着铁钳的左手微微颤抖,再顾不上疼,重新将铁块放进了火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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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打铁的两人不知何时凑到了路君年身边,自然也看到了刚刚那一幕。

他们两人连护甲都没有穿戴上,显然是非常熟练了,也不怕会受伤,他们看着路君年吃痛的模样憋着笑,其中一人实在忍不住了,嘲笑着说:“你第一次打铁啊?被铁屑溅一下就痛得愁眉苦脸的,就你这样还是别来打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