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意味着,去定方城的这几天水路,谢砚只能跟他睡在一个屋中。
路君年想到那张小小的窄床,估摸着睡不下他们两个人,复又抬头看向谢砚,正好对上谢砚深邃的目光,诧异一瞬,犹豫地问:“你,睡过桌子吗?”
谢砚:?
谢砚摇头,他堂堂太子,何时沦落到需要睡桌子?
路君年抿唇,又看了看谢砚现在比他高半个头的身量,心道,看来只能自己睡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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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不知路君年在想什么,终是按耐不住心底的欲望,低下头在路君年唇角啄了一口,将对方唇上沾上的水珠带走,轻舔了一下。
路君年“啪”的一下把擦洗用的棉布按在谢砚脸上,棉布上的水淅淅沥沥地往下坠,没一会儿,路君年又很快拿开。
“解渴了吗?”路君年嘴角噙着浅浅的笑,仿佛计划得逞一般,笑得狡黠,问道。
谢砚抹了把脸,不满地嚷嚷道:“棉布上的水喝不了。”
“别人身上的水就能喝了?”路君年反问。
谢砚听路君年这么一说,目光炯炯地看向路君年身上,颈窝处掬着两窝水。
路君年自然也注意到了谢砚的目光,说着就又要去洗他的眼睛,谢砚眼疾手快地拦下来,低声又叫了一遍路君年的名字。
谢砚只是叫着路君年的名字,就用灼灼的目光看着人,也不说话,路君年俯下|身,继续给谢砚擦洗,边洗边说:“我给你写信,或者你实在不放心,让一个铃夜跟着我,别再做今天这样危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