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还有其他人大声交谈的声音,谈着谈着,就谈到了路君年跟谢砚,语气里尽是鄙夷。
“男人亲男人有什么乐趣,那两个小孩一看就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女人什么滋味。”
“等到了定方城,多的是玩的地方,还怕缺女人?让他们见识见识定方城的馆楼,保管他们每晚乐不思蜀,硬邦邦的男人哪儿有身娇体软的美娇娘好!”
那两人洗完了渐渐远去,棚内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良久,还是谢砚先开口问:“你要去定方城做什么?”
路君年坦然道:“历练。”
“可他们说定方城能玩的馆楼很多。”
“我不去玩。”
谢砚眯眼看了看路君年,随后又垂下头,黯然道:“你一定是想背着我偷偷去见识定方城的烟柳巷。”
不同于云梦城,定方城最出名的除了兵器锻造,便是那连着数条街的烟柳巷。
定方城打兵器的男子多,滋生而出的欲望场所便也同步增多,于是便有了扬名在外的烟柳巷,一到了夜里,歌舞升平,夜夜笙歌。
谢砚说完,又用阴阳怪气的语调照搬那人的话:“硬邦邦的男人哪儿有身娇体软的美娇娘好!”
路君年听到谢砚这番话,知道谢砚在挖苦他,脱衣服的手微顿,默了一会儿,掐了谢砚的腰一把,说:“美娇娘哪有太子这般姿色。”
谢砚腰间一痒,退开身避了避,又笑看着路君年,心情也好了不少,说:“那是,送到你面前干干净净的人,自是比那勾栏女子好不少。”
“干干净净?”路君年脱下身上的湿衣物,抬眼看向谢砚,若有所思。